从法兰克福去卢森堡,沿途初夏风光,着实让人陶醉。一路上就看见山坡上、田埂边、屋檐下、水塘畔,满山满地满树的绿,顿时恍然大悟——绿色最是赏心悦目。绿肥红瘦时节,坐大巴,走长途,看窗外,赏风景,最惬意。
早晨天色灰沉,阴云不薄,大地恪守着自己的宁静和沉实,千百年来,在欧洲这块肥沃的土地上,同样的色彩、同样的景象,一直在重复上演。今天看客是来自亚洲的一群退休知青,年青时都下过乡,务过农,与土地有一种天然的好感,对农事也不陌生有了解多关心。知道,现时小麦已经收割。玉米、大豆、葡萄正绿油油的生长着,广袤的田野,在劳动者的辛勤耕耘下,正是绿意盎然时节。可在这里我们却既看不到集体劳动的景象,也看不到单个农夫在农田忙绿的影子。偶尔看到的是拖拉机在地头田间移动的别样风景。还有不见牧人的奶牛一群群在山坡上草地中悠闲的沐浴天光啃着青草。
先是沿河而行,世间风景观不尽,行匆匆,都过客,最美仍是母亲河,兴起唱大风。青山绿田伴一路,华发秋霜随风尘,此情此景在异域,斯水斯土最动人。
河边有乡村、也有城市,有原野、也有工厂。有喧嚣,也有静懿。有码头渡口、货轮游船,库房仓储,林带花圃、广场小巷,雕塑景致,湿地滩涂……。
河上有大铁桥、石拱桥,公路桥、高架桥,大桥座座通两岸,天堑处处变通途。从大桥过、岸边走、观景色,看游客徜徉,居民散步;绿浪翻滚奔腾,碧水深流静淌。芦苇茅草繁茂,人景互相交融。真是一晃而过皆是景,镜头留住好回味。
天慢慢放晴,乌云倏然散去,放眼一片澄明。天蓝得如一汪海水,却波澜不兴,偶尔有几缕云飘过,总如过往白帆,向无法飞翔的一切炫耀轻盈。在惬意欣赏中,我们同样感觉轻松。我想只要我们始终怀抱童真和好奇感在,窗外的纪实片就百看不厌。还会勾起我们对北大荒农垦生活的追忆和牵挂。美丽乡村建设,这里风光可借鉴。
有水就有城,有城就有市。一路上多次穿城而过,大巴都没有停。就是司机开车两个小时后的休息二十分钟,也停在城市与城市之间的前不见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但都有超市、加油站。也提供过客品饮简食的方便。这次中途憩息,记得近处灯柱上有鸟儿搭建的窠巢,远处铁丝网围着的一个简陋养马场。透过铁丝网,我拍到了了远处母子相依相偎的两匹马,这情景似乎回到了三十六年前的农场岁月。一声长啸犹在耳,恋母情深马犊子;鞍前车后紧相随,此景难忘总相忆。
乡村和小城镇的差别不大,一大片房舍聚集在一起,有宗教信仰平衡心境,交通也发达,汽车可畅行,与外界联系紧密,就成了安居乐业的基础。因多看了几眼,就有所感悟,无非:斜坡屋顶盖黛瓦,山坳水边有故乡;尖塔刺天巍然立,凸显最高属教堂。
湖泊水洼、沼泽湿地、池塘鱼坑也不时出现在眼前,却没有杂乱无章的荒芜感觉,也有港汊纵横,也有水势回环,也有水傍群山,也有青岛绿洲。水边往往有游艇钓舟闲着,犹如野渡无人舟自横。
也遇上青山列屏,空谷清幽,森林鸟鸣,夏花耀眼,绿烟笼罩。也经过建筑工地,塔吊巨臂伸展,围墙涂鸦醒目,林间铁路穿越。异域景色既有绝佳地,也有平常处;情人眼中出西施,好奇心思多感慨。
不知不觉中卢森堡快到了。导游叫醒了进入梦乡的几位游客,娓娓道来的是对卢森堡大公国的简要介绍。卢森堡是欧洲大陆仅存的大公国,位在欧洲西北,被邻国法、德、比包围,是个小国,面积只相当于我国的一个县。首都卢森堡市。因国土小、古堡多,又有“袖珍王国”、“千堡之国”之称。填《惜黄花慢》词记游:
疾行如水,看草木绿染,远山皆翠。独立钟表,数声敲响河面,几柱烟横云际。已阴天气待晴时,问胜迹、过往谁记。笑音里,旅伴半栖,俏梦悄至。
沿途景致多多,更猜测、沃野金银蝼蚁。满地财富,看母子马儿恋,可爱此生情味。风光何必聚成堆,对村酒、闻香陶醉。游兴起,不畏路途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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